人生大概只有很少的时候会卸下心防。
榆暮回想在东京的那段时间,每天早上醒来,她永远是先迷惑的望向窗外。
高层落地窗正对着红白相间的铁塔,晨雾从芝公园那头蔓延过来,冲淡城市边界。
常常要花个两三分钟,才能想清楚自己身处异国。
有时候是邵纪洲先醒,有时候是她。她洗漱的时候,他就靠在门框上问:“吃什么?”
榆暮刚睡醒脑子迷糊,往往随口应付几句。邵纪洲也不计较,弯腰凑过来捏她的脸,“好,知道了。”
但等餐盘摆上来,总有一两样是她头天夜里随口提过的。
白天从银座到表参道,一路就是逛街购物。
榆暮这几年节俭惯了,没什么购物的兴致,每次走进什么奢侈品店大多都是陪朋友,总是挑剔半天,最后什么也没买成。
邵纪洲倒像是专程来松绑她,一开始她还故作推辞,再过几家店就彻底没了底气,
确实,这座城的铺排太诱人了,wako表盘一字排开,chanel、herès、louisvuitton这些老牌门店分外张扬,她被架着试了些衣服,珠宝——
什么黑白香奶奶,几何格纹的cele,丝质衬衫和羊毛长裙,搭配上精巧耳钉。
镜子里的女孩五官精致,听一旁的sa夸她,说很多模特都试不出这种效果,榆暮只是礼貌性地抬了抬眼,说谢谢。
……
当邵纪洲再问:“这件喜欢吗?”
榆暮仍然纠结思考:“再看看。”
……
结果过了半小时,休息室内包装好的购物袋在地毯上排成一列。
榆暮从试衣间探头出来,“纪洲哥。”
她语气低低的,有点为难。
“我真的……”
话说到一半,榆暮看见盯着自己看的男人笑了。
“行了,
,
榆暮摇头,撑着酒意捧着他的下巴啄了一口——草莓果酒的甜腻味道,落在男人唇上。
回了酒店,榆暮就被邵纪洲抵在门板上。夜色里只剩暧昧喘息,她先是推了推他,推得很象征性,最后还是自己笑起来,主动环住他的脖子,两人宛若初恋情侣般,吻得没头没脑。
邵纪洲哑声说了句:“暮暮,你到底喝了多少?”
“……你少管我。”榆暮说。
嗓音绵软,又莫名有点醉酒的固执。
一路亲着跌在沙发上,邵纪洲笑着握住栽在他身上的女孩手腕吻过去。榆暮一点也没躲,反倒迷迷糊糊地应着,抱着邵纪洲的脖子往上蹭。
吻从唇到脖子,肩头一路落下,他掌心托着她的腰,把人按在怀里,熟练解开内衣后排系扣,握住两团白嫩乳房,轻轻揉捏爱抚。
爱欲在醉意里缓慢展开,什么羞涩都被夜色跟酒气溶解掉。榆暮后背抵着邵纪洲的胸膛,双腿分开,湿热的身体完全由邵纪洲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