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爪子先是抓严实。时渊序感觉良好,紧接着放下身躯。
“特战部队悬崖撤退计划,现在开始。”
……
脑海里还很中二地响起每次任务开始后的队内录音。
他觉得时机到位,便放下身躯,最好趁对方不注意的时候悄无声息地——
谁知道这小东西的身躯跟个灌了水的气球一样,直直地就坠落了下来。
完了。
时渊序眼前一黑。
按照这个高度,人是摔不死,但对于小东西而言——
不死也得残。
忽然间,他感觉急剧下降的身下忽然被什么抵住。
冰冷的掌心,手指合拢,却刚好牢牢握住了他的身躯。
时渊序感觉全身像触了雷一样,毛乎乎的脑袋猛地偏过来,瞅着湛衾墨。
是他。
对方刚才站在显示屏前,到自己的位置也有十步距离距离,从头到尾更是看都没看自己。
对方却一下接住了他。
此时一人一宠,双方的视线都对上了彼此。
时渊序忍不住冒出句烂话,“你是不是有特异功能,动作那么快——”
湛衾墨不动声色地盯着他,半晌才冷笑一声。
“我手长腿长,区区几步路而已。”
时渊序忽然觉得自己好蠢,不想吭声。
却听见湛衾墨忽然开口,清朗磁性的嗓音透着些揶揄。
“你那么急着走,是害怕被我占便宜?”
时渊序一滞。
什么占不占便宜。
他一个小绒球,虽然没半点缚鸡之力,但还不至于被他直接在手术台上大卸八块,老老实实地任他宰割?
可他心里突然一阵激颤穿过。
他当时酒醉的时候,隐隐约约感觉自己做了一个梦。
梦里刚好出现这个冷清冷漠的男人,依然毫不在乎地俯视着他。
可大男孩终于决定撕扯下那故作镇定冷淡的面具,狠狠质问着男人。
“湛衾墨,我知道那个人是你……少装模作样了,每次我最不堪一击最落魄的时候,你都出现了不是么。”
“倘若不是你……”
“为什么,你偏偏总是又要在我最脆弱的时候出现?”
“你是不是……根本不是我想的那样?”
然后,唇齿碰触,他在梦中却又恍若无限接触真实,男人冰冷的唇畔,交缠着血腥味——
本来是他孤独的挣扎,自暴自弃的沉沦,甚至干脆拿自己来激对方,反正是梦境。
却好像又附上了另一个人的温度。
真实的温度。
嗡的一下,小绒球的黑珍珠眼猛地睁大。
他该不会是真的以人类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