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记住,迟到的春天,依然是春天。
下一站,敦煌。
铃声为证。”
孩子们听得入神。
小禾忽然举手:“老师,如果我们每个人都是一座钟,那我们会准吗?”
林远想了想,拿出那块“∞”
怀表,放在她手中:“你看,它不追求准,它只记得住。”
就在这时,教室外传来脚步声。
不同于周维当初的急促,也不似陈伯的沉重,这脚步轻缓、稳定,像是早已知道该在哪里停顿。
门开了。
站着的是一位年轻女子,背着帆布包,头发扎成马尾,脸上有长途跋涉的风霜,眼神却明亮如初。
她胸前别着一枚旧式校徽,上面写着:“临江基地附属中学”
。
林远怔住了。
“哥。”
她说,“我回来了。”
空气仿佛凝固。
全班寂静无声。
小禾攥紧了手中的怀表。
林远嗓音微颤:“……小芸?”
女子点头,从包里取出一封信,信封泛黄,邮戳模糊,但收件人栏赫然写着:“林振国收”
。
寄件人地址是一串早已撤销的部队编号。
“爸的最后一封信。”
她说,“我藏了二十年。
那时候我不懂,为什么他非要让我等到‘第七年零七天’才能打开。
今天……是第2555天。”
林远接过信,手指几乎无法展开纸页。
信很短:
>**小芸、小远:**
>
>若此信抵达,说明你们已活过了我没能见证的岁月。
>
>不要恨这个时代,它也在挣扎。
>也不要感激我,我只是不肯闭嘴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