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目被劫,说明我们已然暴露了。”叶宣自觉行事小心谨慎,不知是何处出了纰漏。
“嗯,必是有人察觉了。”楚凝沉声。
叶宣走近她身侧坐下,试探着问:“难道是王治有所察觉?”可回想王治待她如佳婿的殷切模样,又觉得不像察觉出了什么。
“应当不是他。”
“那。。。是陈瀚?”想到这一层,叶宣心底一凛。若真是陈瀚察觉,便棘手非常。
楚凝沉思片刻:“不无可能。又或者,陈瀚背后另有人操纵。”她深知尉迟镜身手不凡,能令她毫无防备中招,对方绝非等闲,而这样的高手背后的主人会是谁?
叶宣闻言心惊:“陈瀚身后还有幕后黑手?是谁?”
楚凝:“眼下尚难断言,仅是推测。”
叶宣凝眉沉思,反复回想种种细节,唯恐是自己一时不慎走漏了风声。她起身:“公主,我先回去了。”她要好好想想哪里出了问题。
楚凝见她竟不似往日那般黏着自己,反倒急着离去,心下诧异。忽想起她今日去了王治府上,王治可是要招她为婿的。
楚凝眸光一暗。
叶宣刚走两步,一道冷幽幽的嗓音从背后传来“十六岁的年纪,当真是如娇花般鲜嫩”
叶宣脚步一顿,霎时就明白了这小心眼的女人话中所指,她转身,面色窘迫:“公主,你说什么呢?”
“王家的千金,你今日见着了吧?”楚凝以手支颐,唇角勾着笑揶揄道“可还称心?”
叶宣忙坐回她身旁,将人揽入怀中“见着了,很漂亮”
怀中人脸色沉下,周身气压骤降。她忙凑近她耳畔:"但若与公主殿下相比,不过是云泥之别,当然她是泥。"
楚凝心头那点醋意被这人的甜言蜜语轻易融化。她轻哼一声,嗔怪“你这油嘴滑舌的本事究竟从哪里学来”
叶宣感受到怀中人情绪的变化,心猿意马起来。这古人的衣裳着实不便她动手动脚,她只能隔着衣料感受温香软玉。若是公主能穿上现代那些短裙。。。
她脑海中不禁浮现公主身着超短裙的模样,公主的身材极好,那双修长玉腿她是见过的,若是穿上。。。她喉间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有喷鼻血的冲动。
感受着那人不安分的手,楚凝眸中春意愈浓。她主动解开衣带,外衫顺着雪白圆润的肩头滑落,露出里头杏色抹胸,衬得肌肤如玉。
~
叶宣呼吸急促,在最后关头生生顿住动作。
"怎么了?"楚凝轻喘着问
叶宣将发烫的脸埋进她颈窝,声音闷闷的:"还没净手……"
楚凝伸出玉指捧住她的脸,鼻尖轻蹭着她的鼻尖,笑得勾魂:"那便……用别的法子。你最擅长的。"
叶宣瞬间会意,却偏要装出一副纯情模样,眨着眼故作懵懂:"我最擅长的是什么?恕小女愚钝,请殿下明示。"
"嗯。"楚凝慢条斯理地拢起衣衫,"既然郡主不知,那便作罢。"
衣裳刚穿到一半,被叶宣一把扯下。她俯身吻住楚凝的唇,嬉皮笑脸地凑近耳畔"嘻嘻,小女突然福至心灵。殿下躺好便是,小女一定将殿下伺候好。"
~
魏国公府邸。
魏国公魏靖脸色阴沉地坐于主位之上,大厅中弥漫着山雨欲来的压抑气氛。
陈瀚步履匆匆地踏入厅内,他刚回自己府邸,连口茶都未及喝,便被国公府的人急召至此。
此刻见魏靖神情阴冷,心头不由一沉,忙拱手行礼:“不知国公急召下官前来,所为何事?”
魏靖冷冷地扫了他一眼,那一眼看得陈瀚脊背发凉。魏靖将一本账册重重摔在案桌上“你自己看看,这是何物?”
陈瀚惴惴不安地拿起账册。他狐疑地翻开,只一眼,瞳孔骤然收缩,脸色瞬间惨白,慌忙将账册合上,声音都变了调:“这。。这。。。怎会到了国公手中?”这账册他再熟悉不过,里面记录的,是吏部尚书王治近年来卖官鬻爵,收受贿赂的明细,是足以让王家抄家的铁证!而王治背后的主谋就是自己。此等要命的东西,如何会出现在魏国公府?
“哼”魏靖冷哼一声,站起身,来回踱步“你在官场数十载,竟迟钝至此!有人暗中调查,欲将你等一网打尽,你竟毫无察觉!”
陈瀚闻言,冷汗涔涔而下。他在官场几十年,自认处事圆滑,一直顺风顺水。如今想来是新帝登基,欲拿他开刀立威。
魏靖转过身,目光锐利盯着陈瀚:“这账册上虽未直接署你之名,可一旦王治落马,刑部大牢里,你认为他不会把你抖出来?”
陈瀚“那快把账册烧了!”
魏靖冷笑“他们已经在调查你,你觉得烧了这本账目,就能瞒天过海?你的罪行,岂止这一本账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