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姬玉衡正回到皇宫复命。
批阅完奏折刚在养心殿躺下的景元帝被他从被窝里拽出来也是咬牙切齿。后来索性不睡了,景元帝拉着姬玉衡开始下棋。
谁都别想睡,都他大爷的给朕醒着。
华昇接到御林军的消息后进殿汇报九王爷和苏樨的消息。
景元帝见姬玉衡一脸若无其事又下错棋子的时候就冷笑,“你不让朕歇息,看你如何。”
姬玉衡抿着唇,面无表情地落子,似乎完全没放在心上。
开始只错一步,后来越错越离谱。
景元帝摇头,“方才你还大杀四方,现在一步走错满盘皆输。”
连着两局姬玉衡的棋越下越没章法,景元帝嫌他扫兴,甩了棋子让他赶紧滚蛋。
姬玉衡起身,淡定自若地拂了拂衣摆,微微一笑,“这又何尝不是办法呢?”
景元帝瞪着他,手里拿着的玉扇朝他就甩了过去。
姬玉衡伸手一撩,接过扇子,“扇子不要我拿去换钱了,毕竟将军夫人就喜欢钱。”
景元帝牙痒痒,这厮“有仇必报”,不满查案的事落到头上,借禀报之名拉着他不让他睡,还顺走了他最爱的扇子。
待姬玉衡离开后,景元帝气呼呼地找来华昇,“让宋临墨再给朕寻一块奇石来做扇坠。”
天牢。
牢头正在打盹,狱长亲自带来大人物,把上班摸鱼的牢头吓得魂丢了一半。
狱长沉声道:“九王爷和那姑娘在哪?还不赶紧开门带路。”
牢头吓得精神百倍,拿着钥匙去开一层又一层的牢门。
晏玖靠着墙壁盘膝而坐,神色平静,颇有宾至如归的自在。
苏樨喝醉了躺在稻草堆上哼哼唧唧骂骂咧咧,一会儿一个俏舞娘,一会一个渣男。
大半夜来捞人的姬将军刚巧听见了这话,脸黑得跟这昏暗的地牢一个色。
狱长察觉到大将军身上肃杀的气息,眼皮也不敢往上掀一下,拿着钥匙哆哆嗦嗦地开了门。
姬玉衡站在牢房外,板着脸,沉声道:“晏华予,我让你陪她写课业,你带她去风月地野?大半夜上街发酒疯?”
晏玖无奈地看向醉成一滩烂泥的苏樨,“劳逸结合,本王带她出来溜溜。”
“你真会挑地方溜。”
“哎,姬玉衡,本王一向敢做就敢当,这回可真不怨本王。苏樨也不看清楚甄老板倒的是茶是酒,一口饮尽一杯倒。”
晏玖摆了摆手,道:“拦不住,根本拦不住。”
姬玉衡皱着眉把苏樨从地上拉了起来。苏樨一身酒气,混着牢房里潮湿腐烂的熏臭让他面色一凛。
这回抱都不抱了,直接搂住苏樨的腰将苏樨拎了起来。
这个姿势,苏樨面朝下,“哇”一声吐了出来,难闻熏人的污秽吐了姬玉衡一身。
姬玉衡无语望天。
晏玖捧腹大笑:“姬玉衡,你也有今天!”
一旁的狱长和牢头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纷纷识相地低下了脑袋。
晏玖笑地双肩抖动,“那本王先回去了。”
姬玉衡冷冷看向狱长和牢头,“今夜我只是来捞苏姑娘的,九王爷入狱实在爱莫能助管不着,律法如何写的如何来。”
说完带上了牢房门,盯着牢头颤颤巍巍锁上了牢房门。
晏玖骂道:“姬玉衡,你这无耻小人!有本事跟本王单挑!喂,姬玉衡,喂……你真走了……”
“哎,你别走啊,你先把本王放了,咱们好商量啊……你真打算让本王在牢里呆三天啊!本王怎么从小尽认识这种小贱人!”
“不是,你们两个为何只听他的,本王的话没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