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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倌人(第3页)

竹灯笼是言靖雪十六岁时一日兴起,从宫外市集上随手买下的。她不过玩赏了片刻,便撂在薛景珩手里忘了带走,后来被薛景珩揣在怀中带回府里留存。

时日久远,许是连她自己,也全然忘了——

“这灯笼已经旧了?何不换个新的?”她好奇地指尖点着灯笼一角的缺口,随口问道。

薛景珩目光落在言靖雪眉间凝视片刻,神色晦暗难辨,语焉不详道:“旧物自有旧物的好。”

“你这人可真怪……”

她再度捧起茶盏,浅呷一口。

温热的茶汤滑过舌尖,一股清冽的回甘带着一丝清苦悄然漫开,叫她忍不住惬意地眯了眯眼。

薛景珩见状轻笑一声,“从前你嗜茶如命,最爱春岭初芽,白日里贪杯,夜里便辗转难眠,自己睡不着,定要过府来闹得我也不得安生……”薛景珩开口时声线里裹着一层近乎叹息的温柔,听得她心头莫名一颤。

“哦,从前年少不懂事。”靖雪垂下睫毛掩住眼底的茫然,唇角却弯起恰到好处的弧度,随口附和了一句听不出情绪的话。

“年少不懂事?”薛景珩细细揣摩着这五个字,眼底笑意却倏然冷却,语带薄愠,冷冷道:“郡主倒是比我看得开,一句‘不懂事’,便可以将前尘旧事撇得干干净净……”

他向前略倾了身,似笑非笑地看来,声音带着几分恼羞成怒的凌厉:“这茶可奢靡贵重得很,是本王打算送给未来王妃的礼物,如今却白白进了你的口,该如何赔我?”

像是玩笑,又像借着氤氲茶气,一句进退皆宜的试探。

“不过吃了你一点茶,淮安王不会这般小气吧?”靖雪有些诧异地挑眉冷笑,恼怒地卸下贴身玉佩重重砸在案上,“这样可够了?”

“不过……淮安王这盏旧年沉茶,倒是比秦淮河的缠头还贵些”,靖雪冷哼一声以示不满。

薛景珩神情呆愣片刻,指腹摩挲过玉佩的纹路,不客气地收入怀中,“你敢将我比作河畔花船上陪笑卖茶的清倌人?!”

不知想到什么,他眸中冷意倏然化开,“……若是福安郡主所赐,微臣倒是当之无愧……毕竟物有所值。”他的尾音落在后四个字上,熨烫妥帖的嗓音引人遐思,是说不出的温柔缱眷。

薛景珩素来清冷的嗓音,此刻竟渗入一丝她完全不懂的温软,令人茫然又无措。

言靖雪轻挑眼眉,诧异望向他,传闻中端方自持、满腹权谋的淮安王,竟也会这般轻佻、与人玩笑?

薛景珩抬眼时正撞上她的眼神,似初春薄冰映着朝阳,揉碎了一池春水,清澈透亮之下,带着毫不掩饰的好奇与细细打量的锋芒。

只是,那汪熟悉又陌生的清亮眼神似有千钧引力,瞬间碾碎了他赖以维系的清明,未及思索,气息已欺身靠近——沉沉压向她温软的唇角……

起初只是唇瓣相贴,继而情潮翻涌,他便再难自持,呼吸交缠间如失控般,重重碾转深入。

言靖雪心头一跳,惊惶别开脸,抬手推拒。

“你放肆!”

掌心刚触及他胸膛,双手便被薛景珩握在滚烫的掌中,力道之大不容挣脱。隔着薄薄的衣料,靖雪清晰抚触到他剧烈起伏的心跳。

“啪”地一声,耳光太过清脆,震得她自己耳膜嗡嗡作响——甚至没意识到自己何时扬起了手。

薛景珩脸上渐渐浮现明显的红痕,她瞳孔微微颤抖,心头猛地一沉—

茶水在杯中轻晃,映出言靖雪闪烁不定的眸光,令那层勉力维持的虚假表象摇摇欲坠。

她索性先发制人开口指责:“纵然我如今是罪臣之后,与淮安王身份云泥之别……”嗓音里压着怒意,却又隐隐透出一丝假装的哽咽,“……却也断容不得你随意作践!”

薛景珩不躲不避受下这记耳光,左颊瞬间浮起嫣红指痕,舌尖顶了顶发麻的齿根,竟尝到一丝血腥气。望着言靖雪慌不择路逃开的裙角,眼底闪过一丝惊诧。“破绽百出,她倒是恶人先告状!”

只是拾起她仓皇中遗落的碧玉簪上,神色晦暗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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