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被按在地上的竟是一个年轻女子。
听到脚步声,女子战战兢兢地抬起头,露出一张明艳跋扈的脸庞。
江玄聿在刃卫搬来的椅子上坐下:“连婼婼?”
“是……”
连婼婼看向被众人拱卫在中央的男人,面露愕然。
自己什么时候得罪了静亲王?
江玄聿不慌不忙拿起茶碗,轻抿一口,又放了回去。
“你可知自己的生父是何人?”
“这……我不知。”
连婼婼说的不是假话。
她母亲从未告诉她父亲是谁,但她从小的吃穿用度都是极好的,远非寻常人家能比。
日子久了,自然有些猜测。
她怀疑自己是哪位贵人见不得光的私生女。
“你的父亲是前不久刚刚被人杀害的礼部尚书。”江玄聿一点儿没卖关子,“最近,刃卫查到了不少他生前罪证,正打算公之于众。”
连婼婼想到什么,面色变了变。
难怪她前一阵带着信物去钱庄取银票,却取不出来了。
她扯了扯嘴角:“王,王爷,我真的不知道这些!我都没见过他,你们抓我来也没用啊。”
江玄聿靠在椅背上,唇角带笑,一副好脾气的模样。
“放心,只要你足够听话,这件事牵扯不到你身上。”
连婼婼听出他的言外之意,瑟缩低头:“您……尽管吩咐。”
……
大清早。
宋楹一手拿着包子,一手拿着从上一任管事那摸来的出入令牌,跨出制香坊的大门。
她左右看看,随手招来一个小轿:“去城北。”
“哎!”
两个轿夫一前一后,抬着小轿悠悠往城北走去。
“城北住的不都是普通百姓么?”系统疑惑,“你特意弄来令牌,不去找攻略目标,跑城北干什么?”
宋楹专心啃着包子,并不想搭理它。
昨日,静亲王给她提供了一个很有价值的线索。
但她没打算指望对方帮忙解决一切。
刃卫拿来的户部账册上记录着小吏名字,她身为户部侍郎的女儿,对在父亲手下办事的人并不陌生。
她决定亲自去问清楚,这单丝货究竟是怎么回事。
就算户部侍郎没有盯着,他们这群小吏难道还能眼瞎到分不清极品和下等丝的区别?
外面传来轿夫的声音:“姑娘,城北到了,您是去哪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