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梳尘道:“你想要我替你在这么几天内,令翻云覆雨的鬼手消失?”
白醉玉哈哈大笑,道:“那倒太难为你了,你只要及时探出鄙狐是谁,我便心满意足了。”
“好。”宫晏晏挑眉道,“这事儿,包在他身上!”
“喂!我还没说话……”程梳尘道。
“好!”白醉玉起身,“那么,我便静候佳音了。诸位,再见。”
微风吹过,他缓缓走了,就仿佛从来没来过一样。
余轨一却长叹一声。
“哟。”宫晏晏道,“余掌柜,你叹什么气?”
余轨一幽幽叹道:“我只叹你们接了一桩办不成的事儿。”
程梳尘拱手,苦笑道:“余掌柜也对这鬼手、鄙狐有所耳闻?”
余轨一道:“有。”
程梳尘道:“可否告知……”
余轨一的回答很快:“不。”
宫晏晏忍不住道:“怎么长安人,仿佛喜欢打哑谜一般?”
“我对你们,已经很客气了。”余轨一叹道,“现在,你们该走了。”
宫晏晏道:“我们该走了?”
余轨一道:“夜已深,鬼气渐重,我的生意,不便做了。两位若日后还要买药,太白药房随时欢迎,只是……”
宫晏晏点点头,道:“多谢掌柜。只是?”
余轨一美丽的大眼睛突然变得很可怕,她做了个鬼脸,哑声道:“这太白药房背后的院子,鬼气太重,你们万万不得靠近一步!否则,便有性命之忧……”
“岂有此理。”宫晏晏与程梳尘已被‘赶’了出来,站在太白药房门口,不禁百感交集。
程梳尘向对面的观星楼走着,叹道:“想不到大小姐有钱、有名、有剑,也有处处碰壁的一天。”
“我可没生气,不过抱怨几句。”宫晏晏悠悠道,“毕竟你现在没钱,没名,连你师父赠你的那把宝剑都弄丢了,怪不得他要你面壁一年。你还活得好好的,我为你碰些壁又怎样?”
“有时候,人生并不一定要碰壁的。”
宫晏晏挑眉道:“什么人?”
人,哪有什么人?
夜已深,黑漆漆一片,程梳尘和宫晏晏眼前并没有人。
“嘿嘿……”一个诡异无比的笑声惊雷般绽开。
宫晏晏和程梳尘猛地回头,他们身后竟多了个戴黑色鬼面的大胡子,这面具鬼气森森,唯有双眼处闪着碧岑岑的光!
宫晏晏低声道:“方才我们身后有人吗?”
程梳尘苦笑道:“没有。”
这大胡子正站在观星楼和太白药房之间的大道上,身后竟还跟着一辆又宽又长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