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开着窗,可吹进来的晚风似乎都是燥热的。
“够、够了吗?”季时忻顶着一张汗津津的粉白小脸,忍不住轻哼道,“我喘不上气了。”
他觉得,这种强度的治疗应该够了。
之后听到这段旋律,他八成不会忘记这段记忆。
闻行隐藏起垂涎的黏腻目光,很好说话地松开季时忻,只是他怕季时忻会因为浑身发软,从钢琴上摔下来,宽厚的大掌照旧贴在季时忻腰侧。
季时忻穿着短裤,早在他被抱上来的时候,裤子就滑上去一截。
饱满莹润的腿肉,被压出一圈浅粉痕迹。
两条细白长腿,挂在钢琴上乱晃时。
闻行略微失神。
“那我抱哥哥下来。”
季时忻两脚沾地,还是抖个不停。
他扶着闻行,大半个身体趴在青年身上。
季时忻深吸一口气:“以后都要这么治疗吗?有点累。”
闻行帮他擦了擦脸上的汗水:“是我考虑不周,那我再想想,还有没有什么别的途径。”
季时忻点头,又听到闻行问他:“不过,哥哥好像不抗拒和我接吻?”
季时忻一愣,自己琢磨几秒,发现好像确实如此。
闻行:“看来我的声音对于哥哥来说,真的很特殊。”
季时忻迟钝地听出一点不对劲,他补充道:“不仅是声音,人也是。”
闻行笑笑,忽然抬头看向窗外。
有只乌鸫站在窗沿,来回走动。
漆黑的鸦羽,接近融入身后的沉沉暮色。
天黑了。
闻行挽起袖子:“差不多是晚饭时间,我去帮哥哥做饭。”
季时忻忽然拉住他:“等等。”
他不是很赞同闻行的这种心态:“受伤的人就该好好养伤,哪能一天到晚带伤做这做那。你还想不想好了?”
季时忻又想起,刚才他坐在钢琴上时,好像因为承受不住,还重重推了对方。
“给我看看,你身上的绷带,没被我按出血吧?”
闻行从来不会将过多的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下意识回答:“没有。”
等说完,才在空气中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气。
季时忻一脸紧张:“我就说得好好注意养着吧。刚包好的伤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