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行眉头都没皱一下:“没什么感觉,一点也不痛。”
他又说自己恢复能力很强,对痛觉感知不明显。
闻行轻飘飘地说自己以前骨折,都能自己扛住。
闻行本想说这话,让季时忻放心。
谁想,季时忻听完,眉头拧得更重。
“这怎么行呢?”怪不得,他先前帮人包扎时,总觉得青年身上的伤口是不是多了些?
奇奇怪怪,纵横交错。有新伤,也有叠着的旧伤。
季时忻:“明天再去医院做个全身检查。”
圆溜溜的眼睛,专注盯着闻行:“这次我会全程看着你,不会给你随便敷衍的机会。”
闻行眼波微动,喉结一滚,应了声好。
闻行:“哥哥,你有没有觉得,你对我太好了?我只是幸运地、被你选中来帮你治病的人。”
“瞎说什么呢?”季时忻在闻行手背上轻轻拍了下,又抓起青年的手腕。
两枚造型一致的戒指,轻轻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季时忻:“你是不是忘了,我们前两天刚订婚。不管怎么说,我们的关系已经比大部分人都要亲密了。”
“对了。”季时忻在自己错乱的记忆里,隐约想起两个名字。
一个叫闻渊,另一个叫闻行。
闻行瞳孔一缩,显然没想到季时忻会问他这个问题。
“怎么了?不能说吗?”少年苦恼的拧着眉,他揉了揉太阳穴,“是不是我记忆重置的时候,又记混了什么东西?”
闻行努力放缓呼吸,让自己镇静下来:“哥哥没有记错,是有两个名字。”
在这件事上,闻行莫名不愿撒谎。
他没有过多解释,只是强调:“我是闻行,喜欢哥哥,和哥哥在一起的也是闻行。”
季时忻擅长通过脑补来圆逻辑:“所以,你有两个名字?去上学后来改名了吗?”
闻行盯着他看了半天:“那哥哥更喜欢哪个名字?”
“行云流水,回水为渊。这两个名字各有妙通。”季时忻笑着反问,“你呢,你喜欢哪个?”
闻行:“我不喜欢闻渊这个名字。”
季时忻点点头:“嗯……那我努力记住,以后只叫你喜欢的名字。”
季时忻再次被闻行抱起:“等会儿,你身上的绷带……”
闻行抱着季时忻转了好几圈。
季时忻害怕摔跤,双臂支撑在闻行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