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不光傻柱没送吃的,连秦淮茹也没露面。
虽说秦淮茹早就搬到聋老太屋里住了,表面上像是要跟她分家,可毕竟顶著孝顺儿媳的名声,怕街坊邻居说閒话,隔三差五总会买些米麵油回来。
自打秦淮茹调去宣传科,活儿轻了,工钱还涨了,一个月能有三十多块,捎点东西补贴家用本是常事。
按说昨天家里米麵都见底了,秦淮茹就算不进门,也该把东西放下,可人家愣是没踏她这屋半步。
“这俩白眼狼!”
贾张氏往地上啐了一口,心里头不光骂陈新民,连秦淮茹也一併咒了好几遍。
她挪到米缸跟前,掀开盖子一看,里面只剩些糙得硌牙的苞米麵。
比粗盐粒子还大颗,之前吃惯了细粮的她,瞅著就没半点胃口。
“不行!吃惯了细粮,这苞米麵咽不下去!”
贾张氏拍了下米缸,语气硬邦邦的:
“得找傻柱那小子说说去,免得今儿又给忘了!”
说著,她转身回屋找衣服,竟还对著镜子拾掇起来。
要搁以前,尤其是老贾走了之后,贾张氏哪在乎过自己的模样?
可自打发现傻柱这年轻力壮的小子能靠得住,她倒讲究起来了。
秦淮茹买的雪膏、润肤霜,她没少偷偷往自己屋里拿,这会儿正往脸上抹得匀匀的,盼著能让傻柱多上心。
……
与此同时,聋老太的屋里,秦淮茹正坐在梳妆檯前,对著镜子细细打量自己。
虽说眼底还带著点惊魂未定的疲惫,可模样依旧俊俏。
目光往下移,落在自己饱满的胸脯上时,她心里的底气又足了几分。
可一想到易中海跑了、李副厂长没了,她又忍不住嘆气。
这俩靠山,一个是她的退路,一个是她在厂里的依仗,如今全没了。
尤其是李副厂长,当初她能进宣传科,全靠人家帮忙。
本来还想著再往上走两步,这下门路彻底断了。
“先靠著傻柱吧,好歹是个落脚的地儿。”
秦淮茹对著镜子喃喃自语。
自打贾东旭走了,她就没再动过自己的工资。
吃的、穿的、用的,全靠旁人接济,还都是些好东西。
细面馒头、东单百货的出口转內销衣裳,这日子在四九城也算得上上层了。
如今靠山没了,她哪能习惯苦日子?
可转念一想,院里工资最高的除了傻柱,还有中院的陈新民。
这么一对比,傻柱简直没法比。
陈新民年轻精神,长得又帅,还多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