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这又是何苦。”陈登嘆息。
貂蝉哭得梨带雨:“我一生都很苦。”
“我本是并州郡山中人家,五岁丧父,隨母流落民间。十岁被选入司徒府为侍女。十四岁因容貌出眾,被王司徒收为义女。十五岁起,便被安排学习歌舞琴艺。十七岁,我被许配给温侯,成了王司徒连环计的第一步,又被献给董卓,获封美人。十九岁,吕布在义父劝说下杀了董卓。二十岁,我便辗转关东,隨温侯在战乱中四处奔波。至今已是二十三岁,好不容易在徐州安定下来……”
她抬起头,泪眼朦朧地看著陈登,声音带著祈求与嚮往。
“然则,我知道自己只是一个女人。可我不忍心看著这天下大乱,我希望能遇到一个真正的盖世英雄,平定这乱世。如今我遇到了,那便是陈太守你!为了太守的大业,红昌愿意付出一切!”
就在貂蝉的衣带即將滑落之际,一只手温润而有力地按住了她的手腕,阻止了她的动作。
陈登並未看她,而是缓缓起身,退后一步,与她保持了距离。
他转过身去,背对著她,声音带上了一丝疲惫。
“夫人,请自重。”
貂蝉的动作,僵在了那里。
只听陈登继续说道。
“夫人之心,登,岂能不知?身处乱世,命如浮萍,欲寻一可托之人,此乃人之常情。”
“然。”他话锋一转,声音变得无比郑重,“登之所以行今日之事,非为一己之私慾,乃为匡扶汉室,还天下一个太平!若登今日与夫人行此私情,与那因一己之私而祸乱天下的董卓、吕布之流,又有何异?!”
他转过身看著依旧跪在地上的貂蝉,眼神中没有半分欲望,只有敬重。
“在登心中,夫人非是寻常女子,乃是能助我安定徐州,稳住温侯,以成大业的女中豪杰。登,敬夫人之智,重夫人之义。若行私情,则是对夫人最大的不敬与褻瀆!”
最后,他上前一步,亲手將貂蝉搀扶起来,为她系好滑落的衣带,自始至终未曾有半分逾矩。
“请夫人,暂且忍耐。待天下鼎定,四海澄清之日,你我皆能从这乱世的枷锁中,解脱出来。届时……再论其他,亦未为晚也。”
可貂蝉却哭著摇头:“要等到何时才是天下鼎定?红昌……就要今日!”
话音未落,她竟猛地跪了下来,伸出手竟是去解陈登的裤带!
“夫人不要!”
陈登大惊,急忙阻拦,可貂蝉力气虽小,却执拗无比,愣是不肯鬆手。
下一刻,陈登只觉身体一僵,一股温润之感从下身传来……
……
院子內。
陈珪负著双手,哼著小曲,正溜达著过来想看看儿子。
当他走到书房外,隱约听到里面传来一些不堪入耳的喘息之声。
陈珪先是一愣,隨即大喜!
自己这个儿子,如今已是徐州一號人物,多少世家大族削尖了脑袋,想將自家千金嫁与他。
可这小王八蛋已二十有余,却始终不肯娶妻纳妾,可把自己这白头髮都愁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