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州从事陈登谨拜。”
信一读完,刘表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他抬起头,用浑浊的眼睛看著堂下眾人。
“诸位……以为如何啊?”
蒯良率先开口:
“主公,陈元龙此信,虽是为解他徐州之围,然其所言,亦是切中我荆州要害。孙策若得江南二郡,必成心腹大患。趁其主力东出,我等出兵袭其后方,乃是上策。”
眾人纷纷点头称是。
刘表將目光投向刘备:“玄德,你意下如何?”
刘备起身,躬身一拜:“备,客居荆州,蒙景升公收留,本该安守本分。然,孙策乃国贼,备身为汉室宗亲,食汉禄,自当为国分忧。若景升公有用得著备的地方,备,万死不辞!”
“好!”刘表精神一振,“既如此……”
“主公!”
一旁的蔡瑁,却忽然出列,打断了他。
他皮笑肉不笑地看著刘备。
“玄德公仁义,我等皆知。只是刀剑无眼,战场之上非同儿戏。为防军令不一,不若立下军令状。此战,若不能击退孙策,玄德公……当依军法处置!”
此言一出,张飞豹眼圆睁,当即就要发作去砍蔡瑁,但却被刘备用眼神死死按住。
刘备脸上不见半分怒色,只是平静地再次一拜。
“备,愿立军令状!”
……
回到新野,天色已晚。
刘备刚一入府,便见一名身材魁梧如铁塔的汉子在庭院中等候多时。
正是胡车儿。
“玄德公,我家主公有密信一封。”
刘备接过信,將胡车儿安顿好,便立刻与关羽、张飞二人进入了府內。
灯火之下,三人凑在一起,展开了那封来自陈登的亲笔信。
“玄德兄亲启:
弟已修书二封,说动黄祖、刘表,不日將兴兵共伐孙策。
此乃兄长脱离新野樊笼,掌握兵权的天赐良机,望兄务必把握。
然,弟有一毒计,亦有一良策,尽书於此,请兄定夺。
其一,黄祖为人,勇而无谋,刚愎自用,非成事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