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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个吻如露水般短暂,但它的视觉冲击是巨大的。
柔软的嘴唇嵌合,他们的唇形连凹陷都能互相勾补。当路希平有些湿润的唇瓣拓印上魏声洋锋利唇缝时,生理性的舒-爽在胸腔里炸开。
还不等魏声洋去细细品尝这个吻,刚好有人路过,路希平马上偏开头,一个字都没有说,往club里走去。
看着路希平的背影,魏声洋嘶了声,表情有些意犹未尽,忍不住伸手揉搓了下自己的嘴唇。
不应该啊。
他怎么会一下就被牵着鼻子走了?
心理学上称这种办法为转移注意力法,当情绪强烈时,将注意力转向其他中性或愉悦的刺激,则可以降低负面情绪的强度。
所以路希平亲他,导致他兴奋程度远超过刚才的不爽,才会达到这种效果。
魏声洋有点不解了,自己就这么好哄吗?他怎么也应该揍捷恩一顿吧?
这事儿就这么被路希平揭过去了?
是不是太没原则,太容易妥协,太容易上钩?
他对自己的认知还是很公正的,看起来应该是非常不好说话的那一类型吧。任何人都不会想惹毛了他。
诚然,魏声洋根本就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大部分时候,别人对他的评价都是“难相处”。家世显赫,父母优秀,又是独生子女,加之他长了张擅长阴阳怪气的嘴,偶尔会在和人的相处中显得分外尖锐与强势。
他的咄咄逼人,刻薄犀利,霸道蛮横,乃至孤高冷傲,在路希平面前全都宛如小儿科,能一眼就被看穿,且没什么威慑力。
因为路希平太了解他,了解到可以拿捏他。
这种不以为然怪不了任何人,能让路希平对他了如指掌到这个程度,完全是魏声洋自己养出来的。
于是魏声洋默默地观察路希平背影,一语不发地也跟进了clu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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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格尔端着四杯龙舌兰到了卡座,他非常热心地为他们预留了四人座,而且对魏声洋赞不绝口,说魏声洋是他高山流水般的铁杆球友。
“等会儿会有活动,你们肯定会喜欢的,是猛男秀。”米格尔说。
“猛男秀是什么?”方知疑惑。
陆尽露出了然的表情;“哦,我知道,就是一堆光着膀子的帅哥站在舞池里,你可以让他用嘴喂你酒,也可以上手去摸他的腹肌,还可以直接把人带走去开房,当然最后一条也有被拒绝的风险就是了。”
陆尽对此并不感兴趣:“我又不喜欢男的,他们扭来扭去受众并不是我,你们玩吧,我还不如多和我姐姐聊天呢。”
他说完此话,坐在一旁的魏声洋忽然朝路希平看过去。
路希平如临大敌,并且一秒钟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你看我干什么?。。。受众也不是我好吗。”
“最好不是。”魏声洋冷笑一下,并未多纠缠。
方知已经不是第一次嗅到两人之间这种奇怪的氛围了,他感觉这两人身上发生了神秘的化学反应,就像有一根红线从他们的脑袋上长了出来,然后在两人距离的中间位置打了个死结,将他们甜蜜地连接在了一起。
男人的第六感也很准,方知认为,一定是捷恩的出现让两个人意识到,他们是双截棍,少了哪一头都丧失行动力,中间插多了一头就更不行,会直接断开,彻底成为残废。
于是方知端起酒杯,碰了魏声洋的,低声,“朋友,我采访你一下,你是不是终于长出情根了?”
“何以见得?”魏声洋不屑嗤笑,冷漠道,“我以为方圆千里的宗门都知道,我修的是无情道。”
“你修什么无情道,你爸妈不让你谈恋爱?不可能吧,你虽然是星二代,但网友对你的私生活并不感兴趣,只在意你到底是不是你账号里右框的那位‘同学’的男保姆。”
“。。。。”魏声洋被噎了一下。
他觉得有失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