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真的很喜欢照顾路希平,很喜欢给路希做饭,很喜欢帮路希平打扫卫生和扔垃圾,很喜欢在路希平睡着的时候给他掖好被角,但他怎么就是男保姆了?!
男保姆是要收钱的,他收钱了吗?既然没有,那怎么能画等号?!
约等于和全等的区别是很大的。
精确计算,他应该是路希平的“贴心朋友”。
“你讲话真难听。”魏声洋碰回了方知的酒杯,死鸭子嘴硬道,“我是死也不可能做路希平的男保姆的。而且为什么是男保姆,不可以叫男佣吗。难道没有别的词来形容我这种无私奉献的精神了?呵呵,你自罚一杯吧。”
方知听笑了,无所谓地抿了口酒,和魏声洋聊起最近的球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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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圣活动正式开始后,现场播放着躁动耳膜的电音DJ,全场灯光亮起,霓虹镭射打在壁面上,气氛轰然,不少人围在舞池周围跟着音乐晃,节奏感很强,形成了人浪,室内暖气充足,大家脱了外套,穿着清爽的吊带或衬衫,男人毫不遮掩地展示自己的肌肉,女生则性感又漂亮,所有人都在欢呼尖叫。
米格尔听说魏声洋会打碟,直接把人带到了舞台后方,让他调音乐。
卡座就在正前方,路希平慵懒地坐在那,和旁边前来搭讪的白女交流,看上去他们聊得还很开心,路希平的嘴角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魏声洋眯起眼睛,手上的动作都慢了些。
他只是离开了一会儿的功夫,路希平就像朵花般,被各路蝴蝶蜜蜂攀上。
路希平双腿交叠,手边是魏声洋脱下的外套,他向上挽起了一截衬衫,露出精致白皙的手腕,修长手指搭在酒杯杯沿处,为了方便别人听清他说话,身体微微前倾,凑近了些,在对方的耳边张嘴。
啧。
魏声洋无法形容自己这是什么感受。
像是自己睡觉时从小就要抱着的阿贝贝,被外人抢走了。
于是魏声洋忽然换了首歌。
一首中文歌改的DJ,现场也有不少留子来club蹦迪,一听到熟悉的曲目,就仿佛在这个异国他乡的陌生土壤上找到了归宿般,以稀少的人数喊出了庞大的音量,盖过了白男白女的狂欢,俨然将这里改为了自己主场。
男女生疯狂尖叫跟唱。
-我不在乎什么天长地久
-我只在乎你想不想要拥有
-一颗真心和温暖的手
-在身后陪你微笑或泪流
中文歌出现后,现场的嗨疯程度更上一层楼。
舞池上的猛男一起脱了衣服,露出结实的上半身,所到之处都留下一股雄性荷尔蒙气息,引得周围女生尖叫连连。
他们邀请了几个女生上台感受。
舞池还摆了几张椅子,男模单膝跪地将特邀嘉宾牵引到座位处,牵着手引导对方抚摸和把握自己的腹肌。
特邀嘉宾红着脸,但手也没客气,猛地抓了几把。
魏声洋忽然侧头和米格尔说了什么,米格尔挑眉,点点头,还朝他吹了口哨。
主持人挑了几个现场身材不错的男客人,其中也包括魏声洋,将他们带上舞池一起加入狂欢。
而米格尔径直走到卡座,直接把路希平拉了起来,在他耳边说了几句。
路希平露出意外的表情,犹豫两秒后,跟着米格尔来到舞池中心。
魏声洋已经坐在椅子上了。
米格尔毫不客气地把路希平摁到了魏声洋的腿上,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