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眸里的点点光亮瞬息熄灭,他才不走,都进来了,死也要赖在这里。
“妈咪,船屋破破,粑粑头痛痛。”
“兔兔。”叶芙指指兔兔的面碗,给了她一个眼神警告。
“吃面面。”兔兔大眼一眯,弯成月牙儿,低头继续扒拉她的面条。
饿肚肚的时候,美食比粑粑重要。
傅南岑心里一片荒凉,他在女儿的心中,还不及一碗面条,泪目!
“小芙,吃面吧,别管他了。”赵瑾端着叶芙才吃了一半的面碗过来,当和事佬。
傅南岑按着脑袋,重新倒在了枕头上,薄唇被辣椒辣得红彤彤的,倒没了刚才病恹恹的样子。
“小芙,我明天一早就走,我保证。”傅南岑被辣椒呛得喉咙都哑了,情绪十分低落,仿佛被全世界抛弃了一般。
“小芙,我会监督他离开,先吃面。”赵瑾继续和稀泥。
叶芙扫了床上‘自闭’的男人,他半阖着双眸,不敢与她对视,就像课堂上怕被老师点名答题的学渣。
“妈咪,面面真滴好次。”兔兔小嘴里塞着面条,口齿不清说道。
她对爸爸可是真爱,哥哥被妈咪打屁屁时,她可劲儿鼓掌呢!
“食不言,妈咪怎么教你的!”
脚步声传来。
张青青端着面进来了。
大概也发现了房间里气氛有些怪异,往床上一瞧,惊呼出声:“天呢,傅总,你流血了。”
“苏西,你帮忙去喊下医生吧。”赵瑾说道。
“大半夜的别麻烦医生了。”叶芙说着,重新走到了床边,找到了针头,“傅总,把手伸过来。”
傅南岑对她的话,是言听必从。
抬眼,就看到叶芙在调整流量调解器,针头喷出一股药水,在灯下冒着han光。
傅南岑不由咽了口水,有一种叶芙要谋杀亲夫的架势。
“叶子,你……会吗?”张青青拉住了她的手臂,紧张问道。
“很拿手,傅总,你说对吗?”叶芙一抹不达眼底的轻笑。
傅南岑点头,不就扎个针嘛!只要她能消气就好。
“握拳。”叶芙道。
傅南岑照做。
叶芙弯下腰,按住了傅南岑的手,他手背上都是青筋,是护士姐姐的最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