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星泽瞥了嘉音一眼。
“她那时贿赂我,让我闭嘴。”
嘉音讪讪道:“奴婢没看出来……”
暂时解决了一桩事,越星泽心情还算轻松。
她闻言一乐:“没事,你家县主我看出来了就行。”
时间转眼到了半夜。
临睡前,越星泽绕道去县主府查问了九怀的复健状况。
九怀虽然不记得从前学过的技能,但底子还在,自学起来速度也很快。
越星泽很满意。
她回到行之院,嘉音上来替她梳洗,又给她添了一壶茶。
“县主劳累了一日,早些歇息吧。”
越星泽伸了个懒腰,享受着来自嘉音的按摩服务。
她舒服地哼唧了一声:“我倒是还不太困。”
嘉音好说歹说,终于把越星泽劝去睡觉了。
这一夜,越星泽又做了那个梦。
冰天雪地,入眼满是骇人的红,她和蒙面男子两厢对峙。
“越星泽,你想嫁给程朔,简直是痴心妄想!”
在蒙面男子开口的刹那,越星泽瞬间惊醒。
这声音……分明是周时衍!
“县主!”
守夜的潮音慌忙掀开床帘。
越星泽胸口不停起伏着,冷汗浸透了枕巾。
潮音拿了帕子给越星泽擦拭额头上的汗,却怎么也擦不完。
冷汗越出越多,潮音看得担心个不行,低声问道:“县主,要奴婢给您请太医来吗?”
越星泽无力地摇摇头。
“不必……有安神香吗?点一根。”
潮音赶忙去了,又快又稳地取出安神香,放在香笼里点燃。
安神
香清苦悠长的香气在内室里幽幽飘散,越星泽的心绪也在香气里逐渐恢复平静。
她抬头遥望着高悬于夜空中的明月,嘴里莫名发苦。
有没有人能告诉她,她究竟丢失了一段怎样的过往。
之前,不管她怎样逼问,程朔都不肯说,可这只会让她生出更多好奇。
越星泽的脑子很乱,几乎丧失了冷静思考的能力。
她感觉自己好像触摸到了真相的一点边缘,但困意再次汹涌而来,眼皮开始打架,很快便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