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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九十五章 大国强国要学会如何恃强凌弱(第1页)

攻伐交趾,对于大明而言,不是个难事,甚至因为开海的原因,大明连战争成本,都在快速降低,攻伐极其顺利,关键是统治问题了。

在如何统治交趾的路线上,朱翊钧选择了和永乐年间完全不同的路线。

永乐。。。

春雷滚过山脊时,小禾正坐在老槐树下整理林知微留下的笔记。纸页泛黄,字迹时而苍劲、时而颤抖,像一条蜿蜒前行却始终未断的路。她翻到一页夹着干枯野菊的日记,上面写着:“人不能只活在回应里,也要成为别人的回音。”她怔了许久,忽然听见远处传来脚步声??是陈文昭拄着拐杖缓缓走来,肩上披着一件洗得发白的旧斗篷。

“该启程了。”他说,声音低哑却清晰,“你奶奶留下的最后一封信,藏在北岭古塔的地宫第三层石龛中。她说,若有一天风向变了,就得把它交给真正能听懂的人。”

小禾抬起头,雨丝斜斜地打在脸上,凉意渗进骨髓。“风已经变了。”她轻声道,“可我们还在走同一条路。”

陈文昭没说话,只是从怀里掏出一枚铜铃碎片,边缘磨得光滑,显然是经年握在手中摩挲所致。“这是当年东厢被烧那夜,我从废墟里捡回来的。你以为火种靠的是呐喊?不,它靠的是那些没喊出来的话,靠的是有人愿意替沉默者记住。”

小禾接过碎片,掌心微微发烫。她知道,这不只是遗物,而是一道命令??林知微从未真正离开,她的意志早已化作无数暗流,在民间悄然奔涌。

三日后,小禾带着两名信火学生启程北上。他们扮作采药人,背着竹篓,内藏《民声录》副本与《真假倾听二十辨》的雕版。沿途所见,并非全是希望。越往北行,官府设立的“民意亭”越多,但百姓神色麻木,路过皆低头疾走。一次夜里歇脚于小镇客栈,听见隔壁房中两名衙役饮酒谈笑:“如今连哭丧都要报备,说是‘情绪类舆情’,得登记造册。”另一人嗤笑道:“上头让装样子,咱们就演个全套。前日还让老张假扮乞丐去信火点投书,写什么‘感恩朝廷开言路’,啧,写得比秀才还工整。”

小禾听着,手指掐进掌心。但她没有冲出去质问,而是悄悄取出随身携带的陶片,在烛光下刻下这段话,塞进墙缝。这是“影灯计划”的一部分:每到一地,必留下无法销毁的声音印记。

抵达北岭那日,大雪初霁。古塔孤峙于山巅,塔身斑驳,藤蔓如锁链缠绕。按照林知微笔记中的标记,她们撬开地宫暗格,取出一只密封陶罐。罐内除了一封信,还有一卷用油布包裹的羊皮地图,上面密密麻麻标注着全国百余个“声音窖藏”位置,有些已被划去,意味着遭毁或暴露;有些则以红点标注,写着“待激活”。

信纸只有半页,字迹虚弱却坚定:

>“若你们读到此信,说明我已经走了。不要哀悼,要继续点燃。我知道终有一日,他们会用法律堵我们的嘴,用官僚吞我们的声,用时间磨我们的志。所以我留下这条路??不是为了胜利,而是为了让失败也无法终结我们。

>

>记住:真正的听证,不在殿堂,而在炕头;不在奏章,而在眼泪;不在记录,而在改变。

>

>把这张地图交给赵承熙。他若真心想改,自会明白该如何用。

>

>若他也不再相信,那就烧了它,让它变成灰,撒进风里。

>

>??林知微绝笔”

小禾捧信良久,雪花落在纸上,融成细小水渍,仿佛泪水。

回程途中,消息传来:朝廷拟出台《集议管制条例》,规定凡十人以上聚众议事,须提前五日报备,内容需经地方官审核;民间刊印书籍,一律实行“双审制”,即先由地方儒学提举司初审,再送礼部复核。更有甚者,要求所有“信火点”必须悬挂皇帝御笔“谨言慎行”匾额,否则视为非法结社。

陈文昭闻讯冷笑:“他们终于学会把刀藏在规矩里了。”

但这一次,信火不再被动应对。依照“影灯计划”,各地早已建立起隐秘的信息网络。江西的戏班将新编《审言记》搬上舞台,讲述一位县令因压制民声反被百姓集体罢市的故事,台下观众齐呼“我们也想罢市!”浙江渔民则在潮退后的滩涂上用贝壳摆出巨大标语:“你说我们无理取闹?我们只是还没掀桌子。”湖广的“姐妹会”更是在清明祭祖时,当众焚烧族规中“女子不得议产”条文,高唱自创的《女儿谣》:“我不守节守良心,不跪祠堂跪公堂!”

而最震动朝野的,是一场名为“盲诉”的行动。十二名盲童手持特制竹杖,杖头镶有铜铃,由家人牵引,自不同省份步行赴京。他们一路吟诵《民声十三调》,每至城邑便停下演讲,由同伴代为记录路人提问并当场回应。有人问:“你们看不见,为何还要说话?”孩子答:“正因为看不见,才更要听清这个世界的声音。”

有人讥讽:“你们不过是被人利用的傀儡。”孩子反问:“那请问大人,您看得见,又说了几句真话?”

这支队伍行至汴梁城外三十里,被禁军拦下。将领下令驱散,却见孩子们齐刷刷跪地,举起竹杖指向皇城方向,齐声背诵《公民问答录》第一章。那一刻,围观百姓自发跪倒一片,口中跟着念诵。连守城士兵也低下头,无人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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