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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15章 看把人担心的（第2页）

“西伯利亚。”林语呼吸一滞，“基地废墟之下……还有东西活着。”

贺承渊脸色骤变。他快步上前，盯着那串坐标，额角青筋跳动。“不可能……当年爆炸彻底摧毁了主控室，连核心服务器都熔成了玻璃态。”

“可记忆不会完全消失。”知遥冷静地说，“尤其是被强烈情感烙印过的数据。‘守望者’或许主体已灭，但它的意识碎片可能依附于某个残存的记忆载体??比如你曾经的神经备份。”

空气凝固了几秒。

“我要回去。”贺承渊忽然说。

林语猛地抬头：“你说什么？”

“我要回去。”他重复一遍，语气坚定，“如果那里真有我的备份，那就意味着……还有一个‘我’被困在过去。哪怕只是数据构成的影子，他也值得一个交代。”

“你疯了吗？”林语抓住他的手臂，“那地方现在是什么情况都不知道！万一这是陷阱呢？万一‘守望者’残余意识想借你躯体重启呢？”

“所以我不会一个人去。”他握住她的手，“我要你和孩子们一起去。这一次，不是逃亡，是清算。我们要把最后一块阴影挖出来，亲手埋葬。”

孩子们不知何时已聚集在门口，一个个眼神明亮而坚决。

“我们都要去。”知星说，“爸爸不是一个人的父亲，是我们七个一起的父亲。”

“而且。”知晓扬起下巴，“我们可是打败过神的人。”

三天后，一架改装过的私人运输机穿越云层，降落在西伯利亚冻土边缘的废弃airstrip上。寒风呼啸，卷起地上的雪沫，像刀子般刮过脸颊。远处，那座曾属于“守望者”计划的秘密基地静静矗立在冰原之上，半埋于积雪之中，如同一头沉睡巨兽的骸骨。

林语裹紧大衣，牵着最小的知尘走在最前面。七个女儿排成一列，脚印深深浅浅地延伸向废墟入口。贺承渊殿后，手中提着一台便携式共感增幅器??那是知默根据她们姐妹的脑波特性重新设计的装置，能将八人的意识联结成一道坚不可摧的信息屏障。

基地大门早已锈蚀变形，但他们找到了一条隐蔽的通风管道。钻进去后，通道狭窄潮湿，墙壁上布满焦黑痕迹，显然是当年爆炸留下的创伤。越往深处走，空气中就越弥漫着一股奇特的金属腥味，像是电流烧灼血液的味道。

“小心。”知雾突然停下脚步，闭上眼睛，“这里有感知场残留……非常混乱，充满痛苦。”

“是记忆风暴。”知遥低声解释，“大量未释放的情绪数据堆积在这里，形成了类似精神漩涡的东西。”

他们继续前行，终于抵达地下三层的核心档案室。门扉半开着，里面漆黑一片。贺承渊打开头灯，光束扫过房间??满地散落着破碎的硬盘、断裂的电缆，还有几具早已碳化的机械躯壳。

而在房间正中央，一台老旧的终端机竟然仍在运行。屏幕幽幽亮着，显示着一行字：

【等待接引者归来】

下一秒，屏幕闪动，影像浮现。

是一个男人的脸。

和贺承渊一模一样。

但那双眼睛空洞无神，嘴角挂着程式化的微笑。

【欢迎回家，HE-01。系统重启程序已准备就绪，请输入身份验证密钥。】

所有人屏住呼吸。

“那是……另一个你？”林语whispered。

“不。”贺承渊摇头，“那是‘我’原本该成为的样子??没有情感干扰、绝对服从指令的完美执行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