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上了一辆的,或者一辆滴滴。
司机疯狂奔命接下一单。
自己处在一种让他立马停下来和熬过去的焦虑中,反复摩擦。
就是司机是自个儿的,命令也是自己下的。
突然,车夫一个急转。
堪比她那辆C260,她从窗子里看岔口的视角还没给全,连人和车已经拐到一条全新的巷子里来。
这条巷子洋溢一种空阔的脂粉气,底下是湿漉的倒影,人很少,鞋底刚刚好要沾些水的那种湿度。
因有一半铺了石板,所以打滑。
映得四周烛影火灯在脚底的石板上,那种像锯齿边缘的灯光,让普通的石板看上去像一块块极光23。
车子倾斜一下,就稳住了。
一个急刹,前前后后却是一阵凌乱。
言子邑忙下来看一看。
原来是拐进来差点和人碰了,要碰的也是一辆马车,有几个护从。
三月的雨淅淅沥沥,今日是飘几滴又没一阵,在空中零散作丝,所以那火才能炀起来,这里却有好几个护从戴了斗笠,竹篾夹油纸,气氛有些异样。
原是中间有个人的斗笠被撞掉了,正弯腰去拾起来。
第86章楼门“您怎么看?”
“哥哥……”
马车里的声音有些发颤。
那人捡斗笠的同时,弯着身,像是立马要准备把它扣上。
快要碰到斗笠的时候,似是被眼前什么东西焊住了,手里一顿。
接着,缓缓站直了身子。
一脸的络腮胡,眉心一粒痣。
锁着眉头,只是两鬓有些发白,一刹那竟然以为自己要看错。
但双目一接,便是不容置疑。
这一刹那,竟有点希望是自己看错。
他将原本裹着的一块围子重新围好,朝马车低声道:“无事。”
只是眼神比之前更沉,更狠。
有孤注一掷之态。
层叠的屋顶,一眼望去都是两层结构。
底下一层街面上的店铺都关上了,是静的,地上有些湿漉。
映着的两辆马车的影子也是静的。
感觉头顶上有琮琤,一时分不清是筝还是琴。
从这两重静里穿透出来。
黑色的瓦片,稍一抬头,楼阁延伸处是红色的悬灯。
悬灯浮处,是软红十丈。
叮叮咚咚的,听着总有那么点像青花瓷。
又有些像是靳则聿弹的,但靳则聿离这里已经很远了。
后头似乎有“王妃”的声音追迭而至。
又像是自心底追叠而起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