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可答应了?”
越星泽气鼓鼓地甩下一句“答应了”,转身进了屏风后。
程朔有些摸不到头脑。
等到越星泽换完衣裳出来,程朔的疑惑才得到了解释。
“太子出言调戏于我。”
程朔神色大变,立刻牵起了越星泽的手。
“你没被伤到吧?”
越星泽翻了个白眼:“你觉得谁能伤到我?太子,还是沈家人?”
程朔却笑不出来。
“阿泽,这不是玩笑。”
是他疏忽了。
越星泽虽然生气,但并不是很在意上官瑾的所作所为。
在意又有什么用呢?
如今她羽翼未丰,是能将太子打一顿出气,还是把此事捅到定坤帝面前,让他申饬太子?
都不能。
她和太子之间还有上一世的血海深仇尚未清算,也不差这一桩事了。
虽然那日和越星泽不欢而散,但太子的动作很快。
两日后,大朝会。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太监总管李福全按惯例扯着嗓子喊了一声,退到龙椅旁边。
他昨夜睡得不踏实,殿内又静得连地上掉根针都听得清清楚楚,瞌睡虫早就钻进了脑袋里。
“臣有本上奏!”
李福全的魂差点被吓飞了。
说话之人正是程太傅。
定坤帝沉声道:“准奏。”
程太傅往右跨一步,手持笏板,身子弯得极低。
“臣太子太傅程黎弹劾三皇子草菅人命,哄抬粮价,致使岭南旱情加重,百姓死伤!”
程太傅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让位于上首的定坤帝和站
在对侧的中书令陆重山都听清楚。
陆重山脸色大变,忙出列拜倒。
“陛下,三殿下宅心仁厚,绝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啊!”
定坤帝没有说话,只对程太傅道:“程爱卿可有证据?”
程太傅站起身,从官袍袖子里取出一沓卷宗。
“臣这里有羊城知府秦广志和浙江粮商李茂、崔林的亲笔供词。”